《秽乱科技》(Dirty Computer)——加奈儿·梦奈(Janelle Monae)2018年
美国AMC电视台的科幻纪录片《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James Cameron’s Story of Science Fiction)中座椅的样子,可由詹姆斯·卡梅隆自行挑选,以下是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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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卡雷诺文化综合体(Teresa Carreo Cultural Complex,委内瑞拉),20世纪70年代早期。
我认为有趣的是,就像卢克讲的那样,尽管野兽派建筑是用于政府组织的,并且也可以视为某种科幻美学,但是,20世纪60年代到今天的时代转换给它注入了不同的含义。我们看到政府和公司"尝试"了时髦、现代、具有未来感的建筑风格。在80年代,随着登月成功,个人电脑和《电子世界争霸战》(Tron)等的到来,这些尝试给人的感觉还不错。但到现在2018年(本文发表时间为2018年),这种未来的象征已经不再那么夺目了。
"当然,便是最原始的赛博朋克设计也借鉴了以前时代的风格。"这句话来自卢克的《建筑+城市》。 值得记住的是,许多原始赛博朋克的内里已经"陈旧",因为它们展现的,是先进技术叠加在落后老旧的现存城市之上的效果,但应用的地点是过去建造、现在仍然存在的城市。《银翼杀手》中的城市风格深受20世纪初到20世纪30年代间摩天大楼审美的影响,而非来自20世纪60年代的建筑。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科幻美学自然会继续前进,也同时会回过头从历史中寻找灵感。
那为什么今天又回到了野兽派风格?琼斯说:
20世纪60年代的未来主义在现在看来或许是一种中立的"未来主义"。在那个时代,人们通过技术和基础设施将城市改造得比以前更具魅力(也更引人注目)。而它仍然具有参考价值。 混凝土作为一种材料,使得我们和权力结构的关系鲜活了起来,尤其是像科幻作品中描述的那样。它是透明的——一种"没有什么要隐藏"的透明——同时也可以是不透明、不可穿透的。在这个时候,我们的政府和企业权力掮客似乎放弃了花言巧语,甚至假装他们是在为我们服务,同时也准备好了应对来自公众的反对呼声。
博客"我的美丽心灵的永恒观点"(Eternal Opinion of My Spotless Mind)发表了一篇题为《残忍,野兽派科幻以及和阿契格拉姆的联系》(Brutal, Brutalist Science Fiction and the Ties to Archigram)的文章,解释了科幻作品中野兽派建筑的主题力量,比如电影《撕裂的末日》(Equilibrium,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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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布鲁内尔大学演讲中心,1968年由英国建筑师理查德·赫伯特·谢泼德爵士(Richard Herbert Sheppard)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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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英吉利大学学生宿舍,丹尼斯·拉斯敦爵士(Sir Denys Lasdun)设计,建于1962-1972年,英格兰诺里奇。 我的主要观点是,我们看到赛博朋克在风靡30多年后,让位给了一种新风格——我称它为"硬混凝土"风格。这种风格的很多元素源于野兽派建筑。大卫·福汀(David Fortin)是加拿大安大略省劳伦斯大学麦克尤恩建筑学院的主任,并著有《建筑与科幻电影:菲利普·迪克和<家庭的奇观>》(Architecture and Science-Fiction Film: Philip K. Dick and the Spectacle of Home)一书。当我和他提到"硬混凝土"这一想法时,他回复道:
我认为,科幻作品的虚幻世界采用这种美学有几个主要原因。第一,通过野兽派建筑的不朽性来暗示时间。这种贯穿过去和未来的的立体外观和线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未来的某个特定节点,因此它更容易被视为一种风格,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复古未来主义"。闪闪发光的金属服饰和飞车等也是如此。
虽然我一直研究野兽派的永恒性,但福汀观察到了我从未注意到的一个方面:
但我认为有一点至关重要,混凝土是无根可依的。没有任何一种文化可以宣称混凝土是当地的传统建筑。这一点对于未来主义的画面呈现至关重要——如果导演不想让观众感觉电影里的建筑是某个地方或者某种文化中的建筑,就像国际化建筑试图统一风格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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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者》(2018年)
现在来看这句话:"在我看来,这些空无一物的表面是一种抹去故事发生时间和地点的手段……"。下图是《黑暗骑士》(The Dark Knight)的剧照。从技术角度来看这不是一部科幻电影,但请看韦恩工作室的照片,它可能来自1978年,2008年甚至是202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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